close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笑道人計殺敖翔

話說如花稱讚小墨子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聽了苦笑,帶著害羞的表情說道,“謝謝妳啦!從來沒有人用男子漢來形容我。”。
如花又道,”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不過這事兒得急事緩辦,不能跟石霸他們硬幹,忍一時之氣,免百步之憂。你想想,白石城上上下下,此刻最為難的是誰?” 
小墨子彆扭了半天才說 ”是柳爺爺”。
如花微笑道,”你既然知道,就要多替他著想,不要讓他為難。小時候上學堂,村裏長老教我們”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你聰明絕頂,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想,你回去跟柳老好好談談,先化解與靈獸家族之間的緊張,再想辦法看怎麼逐步減少。也許先禁中高階和珍稀靈獸食材。再慢慢擴大到所有的靈獸、靈禽,你覺得呢?”
如花的一番話,也讓小墨子刮目相看,他心想,”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她現在總算有一點門主的樣子。”
如花說她把小墨子當弟弟看待,小墨子又何嘗不是視如花為小姐姐? 兩人這番促膝長談,彼此的情誼又上升了一個層次。誰說修真界沒有真正的朋友?
至於敖翔的煩惱,則是來自同門不和。他的師弟笑道人前世被魔女所惑,失去元陽,以致修練時走火入魔,最後兵解轉世。他嗔念太重,轉世後將恨意帶到今生,深惡魔教,他見師兄敖翔情傾妖女青空如花,簡直是自己前世遭遇的翻版,對敖翔愈看愈不順眼,曾數次向呂樂弦潑髒水,說敖翔與妖女仍有來往,甚至還去白石城幫妖女治病,現在妖女醒來,華顏會上兩人出雙入對、有說有笑,修真界都在看崑侖的笑話。
呂樂弦知道後大為震怒,幾乎就要罰敖翔面壁三年。還好有葛素音幫著說話,說敖翔去白石城是應柳原叟之請,而且也得到她的允許。
葛素音為了此事還訓了笑道人一頓,怪他挑撥同門感情,恨的笑道人一氣之下決定斧底抽薪,除掉敖翔,於是再度找上巫仙教。
一日,巫仙教總壇外的樹林出現一名蒙面神秘人物,指名要見總壇主風龍子。
話音甫落,他身邊迅速圍上十多名手拿鍛鐵大斧的壯漢,不由分說殺將過來。
那蒙面人頭抬的老高,雙手背在身後,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勁氣旋,將巫仙教的人擋在十尺之外。
他冷笑道,”一群廢物,小爺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快叫總壇主出來!” 倏地一道劍氣從他背後激射而出,兩只盤在樹上的巨蟒立馬斷成四截,鮮血噴了幾名巫仙教徒滿頭滿臉。
“賊鳥人殺我護教神龍,宰了他!” 咒罵聲中巫仙教徒高舉鐵斧一湧而上。
突然林外響起一聲暴雷般的聲音,“住手!”
隨即地上冒起陣陣紅煙,現出一名身著豹皮長衣、手持蛇頭拐杖的華服老者。
蒙面人知老者是巫仙教總壇主風龍子,略為欠身致意,說道,”總壇主早一點來,護教神龍也不會身首異處了。” 口氣甚是嘲諷。
風龍子雙眼似要冒出火來,心想老子當了數十年的教主,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說話。當下卻面不改色沈聲道,“閣下有話直說,若說的讓大夥不滿意,就別怪本教主了。” 
他看出對方善用飛劍,顯然是玄門高人,但兩軍對陣,氣勢不能弱,說話時用上五成真氣,只見樹葉紛紛飄落,可見內力渾厚。
蒙面人全當沒看見,語帶輕蔑的道,”教主應該還記得餓鬼峽的滕金貴、滕金花吧,他們被崑侖弟子所殺。殺人兇手敖翔不日之內將去共工古墓擊殺鬼面鷲,這是巫仙教報仇的好時機。我言盡於,信不信由你。” 
這時十多名巫仙教徒從他的後方殺到,蒙面人狂笑數聲道,”小爺要走,豈是你們這些土人攔的住的!” 一道劍氣直上中天,十多道風刃擊向巫仙教眾人,風龍子將拐杖一擺,發出一團紅光將眾人護住,卻敵不過強橫的風刃,硬是被震退數步,胸中氣血翻攪,顯然落居下風。
風龍子回寨後大發雷霆,招弟見義父的臉色比屎還臭,忙叫侍女進麥酒,親自點水煙,又替他捶腿,風龍子的氣才略消,連說帶罵道出與蒙面人交手的經過。
招弟聽到”敖翔”二字,心中一陣蘇麻,立馬請纓親自出馬為藤家兄妹報仇。她生性淫蕩,在白石城初見敖翔便覬覦他的男色,恨不得收為禁臠。數十年來,巫仙教中精壯年輕的男子,不知被她玩了多少,只要長的略平頭正臉,幾乎被她淫遍,還三不五時的出外找活口解饞。這會子有機會單獨接近敖翔,豈能錯過。
當然,其中也有幾分要如花難看的成份。
她不理會戴昊天的反對,堅持前往,於是刻意打扮一番,帶著神行符,興沖沖趕往共工古墓。
招弟提早半日抵達地頭,因鬼面鷲晚上才會出墓吃人,她便先找了一處溫泉,洗盡塵囂、重新裝飾,好整以暇的等待敖翔。
到了傍晚,吃了帶在身上的小食,喝了幾口山泉水,招弟信步來到一處池塘。此時圓月初升,山景如畫,荷塘畔楊柳低垂,水面上飄著淡淡的薄霧,說不出的詩情畫意。她哼著山歌,完全沈浸在這夜色良宵之中,幻想摟著敖翔結實的手臂散步在月下花前。
這時前方有黑影一閃,把招弟拉回現實。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只靈鹿走向池邊喝水。她最喜歡動物,救了近百只貓、狗、兔、鳥、鹿、狐、象,養在自己的園子裏,對牠們比對人好十倍。
她柔聲道,”小呦呦,別怕,乖,來姐姐這裏。” 輕手輕腳的沿著池邊走向靈鹿,就怕嚇著牠。
那鹿看了招弟一眼,繼續喝水,她摸著鹿頭,疼惜的道,”好乖、好可愛,姐姐最喜歡你啦。” 又抱著鹿的脖子,狀甚親暱,好像靈鹿是她的孩子似的
。突然靈鹿看見水中倒影,只見一個滿臉皺紋的中年女子正抱著牠,嚇了一跳,不由得退後幾步,一雙大眼睛困惑的看著招弟。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怪聲,有如夜梟悲鳴,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池塘上方快速掠過,將鹿嚇的一躍而起,急往樹林裏鑽。這時一只全身漆黑的怪鳥,像一團烏雲般的淩空撲下,驚起滿天狂風,伸出兩只鋼爪抓向靈鹿。

第一百七十二章  矯情的招弟

話說招弟在共工古墓外面遇到鬼面鷲,她見那怪鳥雙翼張開足有丈許,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尖生滿尖刺。雖說是鳥,身上羽毛稀疏,露出一根根烏骨,飛行時帶起陣陣黑煙。
她連忙丟出一張寒冰符,化成三支冰箭朝空射去,鬼面鷲不閃不避,任憑冰箭上身,”碰!碰!碰!”三響,冰箭震成冰碴,像是替牠搔癢。
招弟見冰箭無功,輕叱一聲,飛身而上,從腰上的人皮口袋中抓起一把細砂灑向空中,急唸神咒,細砂立即變化成一條火龍沖天而起,卻只略微鬥了數息,就被鬼面鷲噴出的內丹擊潰。
鬼面鷲怪叫一聲,下沖之勢不變,鋼爪前探,眼看就要抓住縮在地上發抖的小鹿。招弟百忙之中祭出一張金刀符,砍向鷲頭,正是圍魏救趙之法,沒想到鬼面鷲頭一偏就輕鬆避開,張嘴射出一個黑灰色的彈丸,正中招弟右臂,登時臂上黑了一大片,皮開肉綻,有如火燒,痛入骨髓。
所幸招弟身經百戰、臨危不亂,千鈞一髮之際使出血咒之術,欲詛咒鬼面鷲斷翅。只見她急唸咒語,咬破指尖,將鮮血灑向空中,只聽”叭”的一聲,鬼面鷲果真折斷了一翼,偌大的身體直打旋栽下來,把地上撞出一個淺坑。
招弟趕忙跑到靈鹿身邊,喊道,”小乖乖快逃,惡鳥要來吃你啦。” 無奈靈鹿兩腿發軟,她使力死拉活拉,鹿動都不動。
忽聞身後響起“咕咕”怪聲,招弟回頭看見鬼面鷲惡性大發,凶睛電芒四射,正一跳一跳的朝她奔來。
她身上的靈符用盡,於是使出最後一招--幻術,將自己和靈鹿幻化成山石,摒住呼吸,希望暫時瞞過鬼面鷲,再伺機逃走。
沒想到鬼面鷲的一對鬼眼洞徹幽微,屈屈幻術根本瞞不了牠,跳到招弟面前,長嘴對準靈鹿,便要啄下。
這時上空傳來破空之聲,由遠而近,山脊出現一道金碧色光華,往來穿梭、時高時低,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招弟認出那是玄門飛劍,算算時間敖翔也該來了,便高聲叫道,”上面是何方道友,請助在下一臂之力,誅殺這個惡鳥。”
招弟喊畢,那道劍光驟然停了一停,隨即調頭飛來,緊接著就看到滿天雷火下擊,轟轟隆隆全數落在鬼面鷲身上,將受傷的一翼擊斷。招弟見機不可失,從地上撿起一根人臂粗細的樹枝,沖上前去狂打。那鷲惡性不改,繼續用尾巴上的毒刺來拱招弟,一人一鳥正鬥的難分難解,劍光一閃,鷲頭落地,只見敖翔長袍飄飄,身形瀟灑落地,食中二指併攏朝前一指,飛劍入鞘,放出三昧真火將鬼面鷲燒成灰燼。
招弟見來人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敖翔,登時心花怒放,忙丟掉樹枝,拱手為禮道,”請問恩公大名。在下路過此處,見這只惡鳥欲吃小鹿,一時情急施救,不料惡鳥厲害非常,在下學藝不精,差一點就要命喪鳥口,多謝道友挺身相助,剷除此一妖孽,實乃莫大功德。”
敖翔見招弟一身縞素裝扮,頭梳妙常髻,手持拂塵,裙擺上繡了幾朵青蓮,像是一名脫俗出塵的妙齡道姑,便欠身還禮道,”道友無需在意,在下崑侖弟子敖翔,此次奉師命前來共工古墓除害,若非道友先傷了妖鳥,除牠恐怕要大費周折。”
招弟笑道,”恩人原來是敖道友,在下青蓮女冠。”
敖翔道,“恩人不敢當,見過青蓮道友。”
招弟笑道,”崑侖劍術超群,玄門第一大派果然名不虛傳,令人欽羨。”
敖翔道,“道友過譽了,剛才與鬼面鷲相鬥,不知可有受傷?”
招弟道,”一點皮肉傷,算不得什麼。” 說完”哎喲”叫了一聲,用手按住左上臂,渾身打起冷顫,狀甚痛苦。她極力裝腔作勢,扮可憐以求博得敖翔同情。
敖翔忙道,”青蓮道友看似傷的不輕,不知傷到何處? 怎不快點療傷?”
她見敖翔濃眉微皺、長長的睫毛之下是一對深邃的眼眸,愈看愈愛。
她眼泛淚光看著敖翔道,”在下道淺力薄,被那個畜生傷到左臂。” 說著用拂塵撐地,慢慢的坐在地上。
先前逃走的那只靈鹿這會兒又跑回來,挨著招弟,脖子一伸便要用舌頭去舔她臂上的傷口。
招弟驚呼一聲,緊張道,”傷口有毒,你小命不要了嗎?” 忙一把推開靈鹿,對敖翔道,”請敖道友幫著看好這只靈鹿,別讓牠再過來了。”
招弟雖然對敖翔演戲,倒是真的關心靈鹿安危。
敖翔拿出一只玉瓶,遞給招弟道,”這是本門的祛毒靈丹,用水化開敷在傷口,再運用本身靈氣將藥力行遍全身,一個時辰之後便可解毒。”
招弟連忙謝過,請求敖翔找一處乾淨的山洞讓她療傷,等一切安頓好之後,招弟又央請敖翔替她去打山泉水清洗傷口。
敖翔見四下沒有容器,便用飛劍將山石削出一只石碗乘來山泉。他才剛端水進洞,招弟突然神情緊張,搖頭喊道,”道友切勿靠近,把石碗放在地上即可。”
敖翔只當招弟擔心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深夜同處一室有違清規,便道,”在下絕無冒犯之意,請道友恕在下唐突。” 放下石碗後道,”在下去洞口把守,好讓道友療傷。” 說完轉身出洞。
招弟使壞,計上心來,故意把水打翻,哀哀喊道,”我的手好疼呀,拿不住碗,弄翻了水。” 死命擠出兩滴眼淚,神情哀怨。敖翔不嫌麻煩,安慰了兩句,又取了水來。招弟依舊要他將碗放在地上,不可靠近,紅著臉低聲道,”請敖道友轉身,在下要脫衣清洗傷口、敷藥了。” 十足的矯情。
敖翔便轉身出洞,才走到洞口,招弟又嬌聲叫道,”你別走啊。”
敖翔忙回身問道,”道友有何吩咐?” 他心中坦蕩磊落,只知助人,完全沒有想到招弟的詭計。
招弟輕咬櫻桃小口,裝腔作勢道,”我是說你別走遠了。萬一有野獸或是怪鳥的同伴來了,我一個人對付不了啊。”
敖翔說他就守在外邊,順便撿些枯枝,升火為她驅寒,要她專心療傷,不用擔心。一時升了火,招弟看著敖翔坐在洞口閉目打坐,俊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溫柔多情,想到自己的姐姐竟找到這等好貨,自己手上連一張牌都沒有,深恨如花霸著敖翔不放。
招弟左臂疼的有如刀割,傷還是得療的,一時敷藥畢,疼痛立消,遍體舒暢,更加死盯著敖翔看,幻想自己從後面將他抱住,依偎在他厚實寬闊的肩背上溫存。

第一百七十三章 招弟耍潑

話說招弟見獵心喜,看著敖翔的背影,愈看愈愛,反覆思量要不要對他施展催情咒,迷惑他主動投懷送抱以成好事,但敖翔看似心志極堅,不易受制,萬一咒術打動不了他,反而會引來反噬,自己反受其害,實在太冒險,心中十分糾結。
忽然靈機一動,自以為想到絕妙好計,便假裝不支倒地,故意露出玉肩,夢囈似的呻吟,驚動敖翔,連忙進洞探視,卻見招弟衣衫不整趴在地上,一時楞住,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當此關頭,救人要緊,敖翔道了一聲”告罪”,將招弟扶起坐正,再把她的衣服拉好,隔空將自己體內的靈氣輸送過去。此時招弟感受到敖翔的體溫,愈發心癢難搔,極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以免前功盡棄。
一時行法完畢,敖翔見招弟情況穩定,便扶她靠著洞壁坐下,自己出去取山泉,等到回來正要喂她喝水,只見碗中現出一張中年婦人的臉,那裏是眼前貌似春花的年輕女子。
敖翔立馬發覺自己受騙上當,自己眼中所見與水中倒影判若兩人,顯然是中了幻術,忙退後數步,朗聲道,”請問道友何人,為何要對在下使用幻術?”
招弟尚不知自己的真面目被識破,仍然裝模作樣、慢睜秋波道,”敖道友你是怎麼啦? 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鏘”的一聲,敖翔飛劍出鞘,朗聲道,”妳的相貌與水中倒影有如雲泥,這要如何解釋? 是巫仙教派妳來的嗎?”
招弟這才知道自己一時大意,被敖翔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她腦筋飛快一轉,起身正色道,在下與巫仙教無關。今日經過此處,因救鹿才和惡鳥打鬥,碰巧見空中有正教中人的劍光,呼喊求救。我行走修仙界多年,一向幻化少女身,那個女人不愛美? 並非刻意矇騙,請道友不要誣賴。”
敖翔見她侃侃而談,義正詞嚴,氣的臉色紫漲,心想也許錯怪於她,但兩次拿水給她都不令近身,分明刻意隱瞞身份,行事可疑,於是道,”今日看在你救鹿,又相助除鬼面鷲的份上,不再計較,道友的傷勢已無大礙,在下就此告辭。” 說完轉身而去。
招弟見敖翔說走就走,毫不給面子,自己貴為巫仙教聖女,高高在上,萬人聽命於己,何時受過這種鳥氣,隨即追出洞怒道,”你是不是已有意中人了?”
敖翔聽她愈說愈不像話,祭起飛劍準備離去,卻聽招弟在身後急喊道,”青空如花是你什麼人? 她可是你的意中人?”
這番話聽在敖翔耳中有如睛空霹靂,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在此地聽到如花的名字,而且是出自一個陌生人之口,趕忙回頭問道,”妳怎會認識青空如花的? 妳究竟是什麼人?”
招弟見敖翔答非所問,更是氣上加氣,脫口而出道,”她有那一點好? 值得你如此癡情?”
敖翔更覺不可思議,正色道,”在下與青空道友兩世為友,更是師兄妹,請青蓮道友勿胡亂猜測。”
只見招弟呼吸急促、臉色發白,聲音發抖的道,”好,好,好,好一對師兄妹啊。我親眼看到你們兩個在大廷廣眾之下眉來眼去,還要狡辯,她什麼都要跟我搶,自私自利的不孝女!”
“親眼所見? 大廷廣眾? 不孝女?” 敖翔心想對方怎麼會知道這些事,他和如花最近一道出現之處只有白石城,莫非對方當時也在? 忽然記起暗害屍魔門羅芙之人便是精通幻術的老婦人,也許與眼前的中年女子是同一人,便道,“請問妳是在何處見到青空道友?是不是白石城?”
招弟嗔目切齒的道,”你不用假惺惺講什麼道友不道友的,說的那樣陌生,她分明就是你的情婦,沒有廉恥的女人,公開和男人打情罵俏,你還是道爺呢,修道修假的嗎?” 說完任性的啐了一口又道,”我在那裏見到青空如花不用你管。既然你心裏只有她一個,就趕快滾。”
敖翔聽對方不停的攻擊如花,修養再好也被激怒,以罕有的動氣語氣道,”請妳不要一再污蔑青空道友,妳究竟是什麼人?”
招弟哈哈狂笑道,”好! 你要知道我是誰,我就告訴妳,我在十歲以前叫做青空招弟。”
敖翔當然聽如花說過小時候的事,野獸來襲,翠竹村被毀,她和父母、小妹招弟從此失散。
敖翔臉色丕變,震驚道,”妳是青空招弟? 青空如花的妹妹?”
招弟”呸”了一聲,恨道,“我沒有那種姐姐! 自私的賤貨,為了保命,連自己的父母、妹妹都可以不顧,自己逃走,阿爹、阿媽命喪狼口都是被她害的。
這種冷血的女人還被你當成寶,真是瞎了狗眼。”
戴昊天從小就對青空招弟灌輸如花的黑材料,潑盡髒水,說他當年親眼看到如花跟一只靈猿逃走,從此拜在猿仙門下修練,在招弟心裏埋下仇恨種子。
他收如花為徒、救下招弟,是因看上她們的根骨不凡,是修真的料,調教之後日後為己所用。說穿了,她們都是棋子而已。
如花和他反目成仇之後,他就更加挑撥姐妹之間的感情、製造仇恨。
敖翔聽招弟說出這樣的話,急的面紅耳赤,忙上前一步道,”妳的姐姐不是那種人,她回去村子找你們好幾次...”
招弟打斷敖翔的話,退後數步,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嘶吼道,”那她為什麼要拋下我們,自己逃走?”
原本一直待在招弟身邊的靈鹿,突然拔腿狂奔,一溜煙消失在黑暗中。
敖翔看了小鹿一眼,接著道,”其中的原委我不清楚,詳細的情形妳要問青空道友,我想她必有難言之隱。”
招弟又吼道,”你不要替她說話。”
敖翔急道,”我不是替她說話,是妳錯怪她了。”又問,“妳說妳的父母親不在了?”
招弟放聲大哭,喊道,“對! 他們都死了,你高興了吧。都是她的錯,她該死。” 說完沖進樹林。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王爺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