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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受困流砂海

 

話說如花和敖翔在東極初海遇到暴風躲進水裏,沒想水面下暗潮洶湧更勝海面上的風浪,就在兩人用盡全力掙扎著重新破浪而出,如花忽見海底深處有一龐然大物正朝二人緩緩遊來,那個頭比她見過的所有海怪都大,簡直像一座小山。龍首龜身,氣勢威武,身前發出多道紅光,將海水染上猩紅顏色。

就在紅光從眼前掠過的一剎那,如花發覺自己已不在海中,眼前是一座巨大的紅色宮殿,琳宮巍峨、殿宇壯麗,比起崑崙派的崑崙宮、白石城的八極聖堂還要雄偉氣派,只是眼下簷倒梁斜、基石破碎、狼煙處處、赤地千里,地上散落各式各樣損毀的兵器,像是剛經歷一場慘烈的戰役。

如花驚覺敖翔不在身邊,急的四下叫喊尋找,忽然一眼望到殿內深處,見一名高大的男子端坐在高臺之上,身穿黃金鎧甲,頭上戴了一頂黑色的王冠,右手持劍,虎口泌泌滴血。

如花努力要看清楚他的長相,始終有一團薄霧擋在他面前,迷蒙中只覺得他氣宇軒昂、威武雄霸,有帝王之威,卻又倍覺親切,心想坐在他的腿上陪他聊天一定挺不錯。

突然,的視線被男子手上的一本書冊吸引,那冊子攤開在男子的膝蓋上,足足有普通書本四、五個大,紙張薄如蟬翼、漆黑如墨,上面寫滿了紅色的文字。那名男子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書,神情哀戚,眼淚一滴滴的滴在紙上,冒起陣陣青煙。

如花好奇上面寫了什麼,下一刻,她發覺自己正從男子頭頂向下看,書冊清清楚楚呈現眼前,不過沒有一個字認得。

這時殿外傳來叫喊喝罵之聲,夾雜著撕心裂肺的尖笑。如花抬頭望去,依稀看到許多人正在鬥法。不知為何,她知道自己沒有危險,有這名男子保護,誰也傷不了自己。於是她又重新去看那本書,慢慢的覺得那些字似曾相識,好像很久以前曾經學過。

”七月初十.....偷襲.....三族死傷無數.....族曆不可失.....誓死保衛族曆.....等....來。我錯了,恨自己沒有聽她的話。” 如花竟順口唸了出來,正當她看完一頁,想要伸手翻頁之時,””的一聲,書卻自動閤上。

下一秒鐘,眼前是蔚藍的海水,晴空無雲,她和敖翔正比肩站在海面上,那來的風暴、濃霧? 也沒有宮殿和頭戴王冠的男子。原來海怪身前發出的紅光穿波破浪而出,頓時雲消霧散,天色重現晶明。

如花二話不說,拉著敖翔就往前急飛,神情緊張大聲道,”快走,海底有怪物。”

敖翔不明就裏,不記得見過海怪,見如花一付如臨大敵的模樣,便跟著前飛過了許久,如花四周沒有異狀,才慢慢放下心來,便將方才水底所見告訴敖翔,”那個怪物體型大的嚇人,龜身龍首,而且有好幾個頭,身上有好濃的魔氣,讓我想到阿鼻魔君。”

敖翔訝異道,”魔氣? 我怎麼完全查覺不到? 也沒有看到妳說的海怪。”

如花低頭略顯尷尬道,”也許我曾是魔教中人,所以特別敏感吧。”

談話之間兩人再次辨明方向朝東而行,不多時只見海水中摻雜了大量的金黃色細砂,像金粉似的,在陽光下閃閃生輝,甚是漂亮。二人同時想到葛素音警告的百里流砂海,無心欣賞奇景加快遁光疾馳

這時一個巨浪打上來,幾條大魚從砂海中躍起,身上沾滿細砂,掙扎了幾下,傾刻間變成白骨,接著看到海面上漂著大大小小的海族骨,顯然都是金砂奪命。如花和敖翔怕沾上金砂,不約而同往上急升,雖有寶光護身,還是小心為妙。

忽然呼呼風響,前方有十多條金黃色的旋風阻路,猶如金龍直上青天,儘管遠在數十裏之外,兩人已感受到風威如刀,撞上身外寶光,發出尖銳嘯聲。短短數息之間,前後左右滿是旋風,不下三、四十條,彷彿背後有人指揮,滾滾向如花和敖翔進逼。

如花向敖翔道,”我看這像一個極厲害的陣法,光是旋風已難應付,再有陣法加持,更是不得了。

敖翔最是細心謹慎,聞言按住劍光細查究竟,卻是看不出所以然,直覺並非陣法,而是自然現象。

他向如花道,”我看這未必是陣法,不過既然師妹這麼說,就當有人暗中主持,我們不妨來個“聲西擊東”,假裝往西邊飛行,冷不防朝東急沖。”

眼見旋風著著進逼,如花不及細想,便道,”依你!”

於是假裝被旋風迫的往後逃竄,飛了幾裏路之後冷不防調頭往東狂飆,只見兩道遁光急如星火,穿梭在數十條金龍之間,轉眼間已將大部分的旋風拋在腦後,如花大喜,心想再過數息便可突圍而出,突然前方湧空出現兩股更大的旋風,轟隆隆左右夾擊而至,兩人見避無可避,只能硬闖。

敖翔身懷太一、都天兩把崑崙名劍,太一劍含蓄內斂、柔中帶剛,最適合守,都天劍剛猛霸道、無堅不摧,最適合攻,於是將太一劍與如花的五毒丹氣合而為一護身,都天劍開路。

敖翔手捏劍訣,默運玄功,祭出都天劍,金碧光華有如蛟龍出海,劍光縱橫,沙龍紛紛消散,兩人信心大增,連忙催動遁光跟著都天劍猛衝,初時所向披靡,前行無阻,百丈之後阻力大增,遁光速度便慢了下來。都天劍何等威猛,怎奈風龍散了之後在一處,劍光竟被絆住,兩人身外全是砂子,遮天蔽日方向難辨

如花急道,”我用天雷符試試,也許能擊散砂塵。”

沒想到天雷符發出之後,不但雷火無功,反而火上加油,風龍剎時漲大了兩三倍,威力更盛。如花這才想到五行之中是火土相生格局,雷火反而助了土勢。可惜她身上沒有木屬性的靈符,壓制不了土勢。

這時原本震耳欲聾的風聲頓息,一條條風龍消失無蹤,四下一片平靜,兩人正竊喜也許風暴已然過去,卻沒想到護身寶光外湧起億萬金砂有如砂牆,四面八方往內擠壓,寶光發出咯咯聲,大有不支之勢。

兩人見狀心膽俱裂,敖翔勉強將都天劍收回,棄攻為守,增加一道防禦力量,如花又發出兩張後土符,化為土牆撐在劍光之外才略覺好些

那些金砂彷彿靈性已知,見無縫可鑽,竟發出怒嘯的狂吼聲,愈來愈響、愈來愈急,忽聽”的一聲大震,土牆破碎,砂一股腦強壓在丹氣和劍光上,所幸崑崙飛劍神妙,暫保無事,兩人心裏有數,時間一久恐被壓成肉泥,不約而同將崑崙保命靈符握在手上,準備逃命。

 

第二百一十章  青木真君

 

話說如花和敖翔被億萬金砂包圍,千萬一發之際正要用崑崙保命靈符脫難,眼前的細砂紛紛消融,現出一道青光,如花驚喜叫道,”是長風哥!”

只見青空長風佇空中,一頭藍發飄逸,全身青氣繚繞,手上托著一顆青艷艷的小樹,枝椏上煙光燦爛,射出一蓬青光,金砂被光一照,彷彿雪遇沸油,立馬消融。

只聽青空長風喊道,”土行精氣非同小可,快隨我離開。” 他手持靈木在前開路,如花、敖翔緊隨在後,風馳電掣往前飛遁,約莫半柱香之久才穿出沙陣,重見天光。

出了風陣,如花抓著青空長風,像小妹妹追問大哥哥,”長風哥謝謝你啊,你怎麼在這兒,是知道我們被困嗎?”

青空長風笑道,”這兒離開青木神宮不遠,我們邊飛邊聊吧!”

原來青空長風的師父早已知道崑崙求藥之事,久等不崑崙弟子前來,推算才知來人被困在流砂陣中,特命他持靈木之寶前去救援。

敖翔聽了不解道,”在下攜帶本門師長的信函欲求見

青木前輩,難道師父、師娘另有書信傳給真君?”

青空長風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重要的是兩位平安無恙...” 指著前方道,”你看,前面就是神宮地界了。”

如花放眼望去,只見海天一色,並無陸地島嶼,猜想神宮入口必有法術遮掩,果不其然,下一刻已身處一道樹葉圍成的通道之中。

她從小在山中長大,樹也見過幾十種,從未看過手掌形狀的葉子,而且無風自動,像在向她招手,惹人憐愛。

她和敖翔跟著青空長風一路平飛,繼而逐漸向上,不一會兒已出通道,重見天光,回頭一看,身後那有洞口? 眼前是一片絕大的花園,芳草鮮美,繁花似錦,競吐清芬,飛塵不到。

青空長風笑著帶兩人走過幾棵月季,來到一片竹林,只見竹子高聳挺拔,一顆比一顆高、一顆比一顆粗,最粗的甚至要兩三人合抱,更特別的是竹身五顏六色,最多的是綠竹,另有墨竹、紫竹,連杏黃、琥珀和金色的竹子亦不在少數。如花笑問道,”這裏便是青木神宮嗎?”

青空長風道,”這兒是靈木群,神宮的週邊地方,地下有真水之精滋養,所以竹林特別茂盛。據太師祖說,存在已有萬年之久。”

敖翔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這裏的靈氣好濃啊,而且有一種特殊的香味。”

如花心中一動,覺得這香味與翠竹村的靈筍有幾分相似,正要追問,青空長風輕聲道,”靈木群是弟子們平日修練之所,也許這會子就有人在竹子上清修,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別打擾他們。”

如花、敖翔聽說便快步與青空長風走出靈木群,眼前豁然開朗,只見空中有一顆絕大的參天巨樹,迎風挺立,像是一把翠綠色的巨傘,傘頂雲霧飄渺,樹幹以下被一個碗形的白色晶石包住,浮在半空中。

青空長風指著巨木笑道,”那裏才是修真界所知道的青木神宮。”

談話之間,三片形如樹葉的青光從地上升起。青空長風欠身道,”請!” 當先站上其中一片,等如花、敖翔站定,青光緩緩上升,不一會兒越過白色晶石,來到一片廣袤的草地。這時青光消失,化成三只青鶴冉冉高飛,姿態甚是優雅。如花笑道,”長風哥,怎麼你們這兒的鶴是青色的? 白鶴、紅鶴我都見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青鶴呢,而且體型也特別大。”

談話之間,幾只兔子蹦蹦跳跳來到三人身邊,在青空長風腳邊繞來蹭去,十足撒嬌模樣。

如花笑道,”好靈慧的兔子,竟也是青色的。”

敖翔問道,”牠們可是草木之精修成?” 青空長風微笑不語。

這時有兩只青兔一蹦就蹦到敖翔的懷裏,讓也又驚又喜,只覺兔毛摸來觸手沁涼,比最好的絲綢還要滑膩,身上有一股鮮草的芳香氣味,可想而知是草木之精修成。

再往前走,只見五個白色高塔聳立,其中四個較矮,分居四角,當中一個孤峰突起,足足有百尺高,塔身周圍青玉砌成的階梯盤旋而上。

青空長風笑道,”當中的高塔是家師日常起居之所,為表尊敬,我們就拾階而上

走在青玉階梯上,先前經過的花園和靈木群盡收眼底,如花見遠方更有數不清的林木、湖泊,陽光下蓊蓊鬱鬱、碧波浩渺,神宮地域之大令人歎為觀止。

到了塔頂,青空長風率先走進一間大殿,一名身著青袍的高瘦中年男子迎面而來,青空長風忙躬身為禮道,”見過師尊。”

此人便是桑杞仙,青木神宮第四代宮主。

如花和敖翔連忙見禮,感謝相助之恩。

桑杞仙甚是和藹,笑道,”好說,好說,兩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略事休息,稍後再敘。” 隨即命青空長風好生招待,又說,”晚上太師父想見見兩位遠客。”

一時青空長風帶如花和敖翔去偏殿小憩,說道,”我來此百年,甚少有機會見到太師父,你們獲垂青接見,何其幸運,若得他老人家指點,不愁得不到青靈乳。”

兩人都知青空長風口中的太師父便是神木真君,輩份法力奇高,有幸一見,實乃莫大仙緣。

到了晚上,神宮內的大大小小樹木發出柔和的青光,不用點燈亦不覺昏暗。

青空長風領著兩人來到東北角一座較矮的白塔,進塔後依然拾階而上,到了塔頂,只見九顆大樹圍著一個半圓形的白石廣場,樹頂齊往中央靠近,形成一個翠綠色的樹棚,廣場當中一個高臺上獨放了一張扇形高背椅,坐著一名青發青須的老者,桑杞仙站在他的右手旁。

如花、敖翔忙上前對老者口呼真君,欲行跪拜之禮。青木真君笑道,”不用,免了吧。” 聲音溫柔平和,有如風吹柳絮,悅耳動聽。

因青木真君的輩份甚高,連崑崙掌門呂樂弦都是後輩,如花和敖翔仍舊畢恭畢敬拜倒在地,不敢有絲毫不敬。

一時賜坐,桑杞仙仍在一旁站著,並無坐位,如花和敖翔皆不敢坐。青木真君笑道,”無妨,你們遠來是客,不要拘束。”

這時忽聽到有人嬌笑道,”怎麼大家都站著呢,彆扭兒死人啦!”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出師不利

 

話說青木真君正在接見敖翔如花,眾人斂氣屏聲,極是恭敬,忽聽有人笑語盈盈道,怎麼都站著像木頭人似的。接著就有一名青衣女子施施然的走了進來,滿臉堆笑,先向青木真君行禮,口稱”太君”,再施法變出兩張椅子,拉著桑杞仙坐下,笑對如花和敖翔道,”遠來是客,別站在那兒,讓老太君悶的慌。”

兩人這才告罪坐下,卻只將椅面坐到半滿,以示尊重。

青木真君對那女子呵呵大笑道,”多虧妳來,妳的夫君彆彆扭扭的站在那兒像個門神,害的客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如花聽青木神君竟在外人面前說桑杞仙彆扭,不禁偷瞄了桑杞仙一眼,只見他神色自若,絲毫不以為意。

青空長風忙向如花和敖翔介紹道,”這位是師娘梅槿仙。” 兩人忙起身見過。梅槿仙走上前來拉著如花的手,笑道,”妳和小徒從小一塊長大,都是自己人,以後要常來玩喔。” 又誇敖翔一表人才,笑道,”我好久沒出宮了,是不是現在修道人都像你這樣瀟灑?” 敖翔聽了尷尬一笑,答不上話來。

如花見梅槿仙雖是一身樸素的青衣,裝飾卻不馬虎手腕上套了兩個竹制的鐲子,碧瑩瑩的,襯的纖纖玉手愈發白皙,油光水滑的藍發上別了一根淡黃色的木簪,末端吊著一串紫紅色的小花。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俊眼修眉,盼顧神飛。

眾人才剛坐定,就有幾名小童捧著竹盤而來,上面放了數根比小指略粗的翠竹,約三、四寸長,通體透亮,光彩奪目。

梅槿仙起身接過,先呈給青木真君,真君笑著拿了一根,依次桑杞仙、敖翔、如花也都有了,她自己才拿了最後一根。

梅槿仙笑對敖翔和如花道,”這是本宮招待貴客的好東西,嘗嘗看,喜不喜歡。”

青木真君當先拿起竹筒撮口一吸,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笑道,”我喝了幾千年了,還是不習慣。”

如花見竹管中裝了滿滿的淡綠色汁液,不知是果汁還是樹汁,聞不出什麼味兒,拿起竹管喝了一口,入口酸酸粘粘的,還帶點兒氣泡,心道,”這不難喝呀!” 於是又喝了一口,這一回喝到幾顆籽子,脆脆的,咬破之後微酸。

梅槿仙看著敖翔和如花笑道,”老太君怕酸,我倒不覺得。你們說呢?”

如花和敖翔都笑答,”很爽口。” 談話之間覺得眼前的色和人物格外清晰明亮,梅槿仙頭上的紫色小花更鮮豔了,想來此物必有明目之效。

一時喝完,敖翔起身道,”敝派掌門教主和師娘久仰真君威儀,本應親來拜謁,因宗門事多繁雜,脫身不得,因此修書一封,由晚輩帶來,請真君過目,不敬之處,乞請真君海涵。”

說完慎重拿出書信,梅槿仙接過,呈給青木真君。

青木真君看完笑道,”青木神宮承蒙呂教主夫婦看起,派人大老遠跑來,兩位還是百年來第一起到神宮的客人呢。青空姑娘又與太徒孫青空長風是同鄉,夙緣深厚,青靈乳本應奉送才是,不過先祖傳下來的規矩,青靈乳乃靈木精華,天下之大,僅此處有之,因怕來討的人太多,擾及門人清修,所以設下考驗,來人可憑福緣自取。

敖翔和如花心中一沈,猜想考驗恐不易通過。

梅槿仙這時起身走向青木真君,笑道,”看在青空姑娘與長風的關係,崑崙又急需青靈乳救人,太君不如將考驗減去幾關,別讓人家說我們小氣呢!”

青木真君笑瞇了眼睛道,”妳說的對,妳說的對。這兩位挺登對的,我看著喜歡,就照妳說的辦吧。”

如花聽言臉上微微一紅,低頭不語,敖翔羞的耳根子紅通通、熱辣辣的。

青木真君看了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你們招待客人,我去了。” 梅槿仙忙陪著青木真君離開。敖翔、如花拜謝不迭。

當晚,青空長風將一個小木瓶交給如花,說道,”這個帶著,裝青靈乳用的。”

如花心想,這瓶子還沒拳頭大,能裝多少?

長風笑道,”別看瓶子小,求取青靈乳要看緣份,從一滴到十幾滴不等。”

如花聽到可能只得數滴,不禁微微失望。

青空長風又道,”當年我送妳的一對小弓箭耳環,不知可帶在身上?”

如花便取出法寶囊,拿出那一對綠瑩瑩的耳環,竹香依舊。

這對耳環是青空長風當年用翠竹村的靈竹削成,村中少女近百人,他只削了一對送給如花。他見如花如此珍惜舊物,覺得份外窩心,便笑道,”妳好生帶著,也許路上用的著!”

如花忙追問原委,長風卻說事關宗門規矩,他只能點到為止。

次日正午,長風送二人到靈木群,說道,”你們朝正東方向走,至次日清晨日出時分為止,若是第一道陽光出現還未得到青靈乳,就要十年後再來了。” 敖翔正想問青靈乳要如何取得,青光一閃,青空長風人已不見。

“啊.....” 青空長風剛走,如花忽然叫出聲來,她和敖翔竟掉到一個水潭之中,兩人應變快速,立馬飛身上岸,身上已然濕透。

如花扭著濕淋淋的秀發,一面甩水一面不悅道,這算個啥?整人啊?

敖翔道,也許是考驗的一部分吧。

兩人見所在之處是一個疏林的邊緣,當地水清木華、芳草如茵,潭邊白石嶙峋,氛圍幽靜,便找了一塊大石坐下,用引火符將衣服烘乾,怎料試了幾次都無法生出火苗。

敖翔猜想可能當地設有禁制,法術無用武之地,便又試了後土符和寒冰符,結果亦是一樣,只好放棄。還好中午時分陽光正盛,兩人躺在石上曬太陽,沒多久衣服就幹了。

午後清風徐來、樹影婆娑,如花和敖翔放鬆心情天南地北聊了起來,不知不覺日已偏西。

敖翔始終覺得心中有塊石頭放不下,像是有件事要辦,卻又想不起來啥事,便問如花,”我們什麼時候來這林邊的?”

如花不解,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敖翔道,”我總覺得有件事要辦,不應該坐在這兒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一句話提醒了如花,也說好像真有其事。

兩人絞盡腦汁想破了頭終於起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求青靈乳,嚇的兩人連忙找到方位,往東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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