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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九罃

 

話說如花見靈魚島飽受海上風暴摧殘,主動幫忙修復護島陣法。她花了半日時間將符陣補好,而且威力更勝以往,靈魚島三怪試了之後甚是滿意。如花又送了他們一套專門修補符陣的靈符,傳了用法,三怪感激不

如花說,多寶齋賣給他們的符陣屬於中高階等級,根本不值得鵝卵大的珍珠和樹大的珊瑚,若是她有幸從深海黑淵出困,樂意幫他們設下高階防護符陣,以補前過。三人聽了再次道謝,但就說關進深海黑淵是祖上傳下的規矩,無法為她破例。

如花雖然失望,仍信守承諾,隨三怪前往。

一時到了島上的一處湖泊,一怪當先躍下,另外兩怪在後押著如花和敖翔入水。到了湖底,四下通明,魚蚌水族往來遊行,絲毫不覺黑暗。三怪遊到一個巨大的礁石前,各自拿出珊瑚手杖在石上敲了三下,石面上倏地銀光連閃,現出門戶,進去後是一條陰暗的甬道,其上生滿綠苔,卻是無水無波,三怪各自拿出夜明珠照路,帶著兩人來到一天然溶洞,洞的有一圓形的地洞,時有黑水起落,嘩啦有聲。

一怪道,”這利系黑淵入口,黑淵有九層,愈往下愈危險,看在泥幫臥們修陣,臥們送泥們去第五層吧。” 如花忙向三怪道謝,深呼吸一口,放出丹氣護體,敖翔也祭出都天劍。兩人心情沈重,縱使見慣大場面,亦免緊張不安

三怪隨即倒立行法,忽而身體急轉不休,忽而口中噴出水霧,半響後地洞中傳來一聲巨吼,黑水高漲,洪洪發發向如花和敖翔卷來,三怪立即退出溶洞。敖翔知陣法已然發動,忙握住如花的手,心中祝禱崑侖祖師庇護。下一刻,周圍忽暗,如花覺得身外奇寒無比,上下四方壓力重如山嶽,齊往身上擠來,彷彿自己隨時要被壓扁,嚇的她急忙運功加強丹氣力道,仍覺身上如被針刺,疼痛難耐

這時身邊亮起一道火光,只聽敖翔道,”這裏便是深海黑淵?”

原來敖翔點燃一張引火符,如花見到符上的火苗靜靜的發出橘紅色的光芒,心頓時暖了起來,只是劍光和丹氣之外黑壓壓一片,有如墨汁什麼都看不到

敖翔道,”黑淵的壓力太大,妳到劍光裏來,合妳我之力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如花聽說忙將五毒丹氣與都天劍聯成一氣,果然壓力驟身上也沒那麼疼了

如花也祭起一張引火符,說道,”這裏是黑海深淵的第五層,我們已經吃不消了,若是第九層,我們只怕連十息都撐不住。

說話間護身寶光忽明忽暗,引火符亦跳動不休,兩人急忙收攝心神,運功抗壓、噤聲,不敢有絲毫鬆懈。

敖翔用手指了指上方,如花會意是要上潛,便運功隨著飛劍往上游去,剛開始還頗順利,遊了幾尺之後阻力大的出奇,雙腿彷彿深陷泥淖,使盡吃奶的力氣才往上升了幾,護身寶光嘎嘎作響,嚇的兩人連忙停住以防有失

這時遠方突然亮起蒙瓏的銀光,由遠而近而來,敖翔忙低聲道,”留神! 不知是不是海怪。” 如花反倒期盼靈魚島三怪大發善心,前來救他們出困。

等到光源來到身前,原來是一條頭大如鬥、尖牙利齒的長蛇,全身電光繚繞,在二人身側盤旋不去。

如花心中叫苦,光是深海水壓已難應付,又來了蛇怪,豈非天滅我也。

那蛇怪來回遊了一會兒,張口朝兩人發出一道粗如人臂的水柱,正中兩人的護身寶光,如花和敖翔立馬全身又麻又疼,敖翔的飛劍幾乎把持不住,如花忍痛掙扎著祭出一張高階後土符,化做土牆擋在寶光之外,卻見土牆瞬間潰散,發出轟隆巨響。

如花暗叫不好,沒想到聲響竟將蛇怪驚走,大呼幸運。

兩人不敢再作停留,死命朝上方遊去,只覺每上升一尺,壓力便增加一分,上升的速度也愈慢。

這時又遊來了三只蛇怪,一來就狂噴水柱,讓如花和敖翔吃足苦頭,不但無法再向上挺進,海中似乎有一股暗勁拖著他們往下沈四周的壓力比先前更恐怖,兩人眼睛脹的難受,耳中開始泌出血絲,頭疼欲裂,彷彿隨時可能而亡。

敖翔見情況緊急,忙祭出崑侖的保命靈符,一道奇亮無比的金光將附近海水照亮,如花如法施為,在兩道靈符的寶光照耀下,只見周圍有十多條蛇怪正急速退去。

保命靈符一出,兩人的下沈之勢立止,身外的壓力似乎也減輕不少,隨即運功緩緩往上去。

如花是第一次使用崑侖的救命靈符,驚歎它的威力至大,自認以她的功力,絕對創不出這種等級的靈符。心想若有幸回山,得好好研究其中的妙用

隨著上升的速度漸快,兩人愈發興奮,忽然腳下有數道紅光直射而上,耳中聽到一聲龍吟之聲,紅光越過兩人之後又倒轉而下,將護身寶光卷住,接著就感到一股強橫無比的力道將二人往下,力量之猛前所未見,任憑用盡全身丹氣與飛劍,亦無法擺脫紅光的束縛。

更讓如花吃驚的是,兩人下沈的速度疾如勁風,不輸駕遁光飛行,而且身外重如千斤巨石的壓力蕩然無存,愈往下海水愈發明亮,等到了海底,四周紅通通的,礁石、海草、細砂全部都是朱紅顏色,遠近之物看的一清二楚,卻又找不到發光的源頭。

二人正自詫異,心想這裏難道便是黑淵第九層? 怎麼

不像靈魚島三怪說的那樣。只見面前的海水忽然生出無數水泡,繼而分開成兩半,水往兩邊退去,中間無水處走出一名身材高大雄偉的男子,鷹鼻豹目,相貌陰冷,身上透出一股蠻橫無比第肅殺之氣,整個人像是一把利刀,讓人不寒而慄。

如花、敖翔見狀連忙戒備那名中年男子的個頭奇大,至少十尺以上,一頭猩紅如血的長髮披在腦後,五官輪廓又剛又硬,身穿黑色的鎧甲,透出雄渾的魔氣。如花心中一驚,直覺得這魔氣好熟悉立即想到阿鼻魔君

令她意外的是,這個殺氣淩人的男子竟對她行單膝跪地禮,口呼”亭主”。聲音粗硬刺耳,像在教訓人,若非斂首低頭,還真以為他想動手打人呢。

敖翔不敢大意,手中的都天劍發出嗡嗡聲,蓄勢待發,朗聲道,”請問道友何人?”

那人抬頭看著如花道,”我乃九罃,特來迎接亭主。”

“亭主?” 如花和敖翔面面相覷,不知所,更不知誰是亭主。

那人又道,”請亭主入內詳談。” 隨即轉身前行。

如花和敖翔不明就裏,站著不動,男子又回頭道,”深海黑淵的水壓極大,我也只能控制一時,快請隨我入內!”

話才說完,兩旁原本靜止如鏡的海水開始變形扭曲,大有隨時崩塌之勢,如花、敖翔這才忐忑不安的急步跟上,來到一個高不見頂的岩洞,只見地上全是朱紅色的細砂,不時有一道粗如人臂的水流從上方流下,在低窪處彙聚成一個清徹的大湖。

九罃率先走到湖畔,一揮手,地上的紅沙有如泉水般往上湧起,不一會兒聚成兩張形式古樸的椅子,欠身擺手道,“請亭主上坐。” 自己則站在一旁。

如花大剌剌的拉著敖翔坐下,不耐煩道,”你口口聲聲說亭主,到底誰是亭主? “ 一付長官教訓下屬的口吻。

 

第二百三十六章  魔族? 亭主?

 

話說敖翔和如花在海底深淵被一名神秘男子九罃所救。聽到九罃口口聲聲叫她亭主,如花不爽,莫名其妙發起脾氣,敖翔忙傳聲提醒她不要激怒九罃。

九罃似乎毫不在意,道,”妳便是亭主。”

“我? 亭主?” 如花道,”你說清楚一點,別老是打啞謎,每次都說不聽。” 話才出口便楞住,心想怎麼又罵起人來了。

九罃對如花道,”亭主記不得亦在情理之中,妳曆劫多世,想來前生之事早已忘的一乾二淨。不過家族印記不滅,只要找要族曆,便會想起前事。”

如花聽九罃愈說愈玄,心頭起火,皺眉道,“曆劫多世? 印記? 少跟我打啞謎。”

九罃正要答話,兩耳忽然長大數倍,發出尺許紅光。他側身傾聽了一會兒,神情緊張道,”他們追來了,沒想到這麼快。”

如花和敖翔立刻感到空氣中有一股極為古怪的靈力波動,彷彿無所不在,兩人不由自主的變得噪動不安、心頭亂糟糟的,像爬滿了無數的螞蟻,極是難受。

九罃連忙吹了一口氣,只見地上的紅色細砂急速飄起,形成一道簾幕將三人罩住。

此時如花突然大叫一聲,”我來了!” 從砂椅上起身往外跑,卻被砂幕擋住,敖翔急忙上前一把她拉住。

九罃又吹了一口氣,如花身邊多了一層紅砂,才略為安靜下來。

敖翔緊緊握住如花的手,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怕,我在這兒。乖乖的。”

九罃看著如花和敖翔,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像是喝了一大碗苦茶,原來他是在笑。

此時在岩洞上方的海面,一名白髮白須的老者淩波而立,紅光滿面,看上去和藹可親,身邊圍繞著九個身穿紅綾的小娃娃,拍手歡唱跳躍,好不開心。

“青空如花! 青空如花! 妳的小妹在找妳哪!”

一個低沈溫柔的聲音回蕩在岩洞中,如花又開始失控,想掙脫敖翔往外跑,敖翔緊緊的將她摟入懷裏,輕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沒人找妳,那只是幻象,靜下心來,沒事的。

九罃對敖翔道,”那個人就在外面,不過放心,他找不到這兒的! 你只要把亭主看好就行了。”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過去,聲音才逐漸消失。

九罃又道,”來人狡詐,不會這麼快離開,你看好亭主,咱們以靜制動。”

敖翔心想,”九罃在深淵第九層來去自如,功力之高不可思議,看他緊張成那樣,來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又過了許久,九罃見如花完全安靜了下來,才將紅砂簾幕撤去,請她坐下休息。

如花這時已回過神來,卻仍依偎在敖翔的懷裏,對九罃問道,”你到底是誰? 剛才怎麼回事?”

九罃道,”這說來話長!”

如花突然大聲道,”那你就長話短說!”

敖翔見如花動氣,以為她又失控,忙扶著她的肩膀道,”沒事,那人進不來的。”

如花道,”我沒事,只是我看到...” 話到一半又不說了。

她原本要說”我看到九罃就有氣。”

她心裏納悶,不知道為啥對素未謀面的九罃有種莫名的惡感,老是想罵他。

更怪的是,九罃對如花的態度毫不在意,好像天生就要受她的氣似的。他繼續說道,”我在東極初海沈睡了幾千年,前不久被一股魔氣喚醒,接著就來到這兒。”

如花聽到“魔氣”,脫口而出,”你是魔教中人?”

九罃道,”我是魔族的人,這裏是遠古魔族的洞府。”

魔族?

如花作夢也沒想到天下真有魔族之人,而且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敖翔不動聲色,暗運玄功,若九罃對如花不利,立刻祭出飛劍。

九罃彷彿透穿敖翔的心事,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亭主和她的朋友。

如花對敖翔一笑,轉頭寒著臉對九罃道,”什麼亭主不亭主的?”

九罃卻答非所問,”請問亭主前陣子是不是到過東極初海?”

如花不耐煩點頭道,”是又怎樣?”

九罃道,”我就是被亭主身上的魔氣喚醒,那時我剛醒,來不及相認,今日才有機會重逢。”

如花記得去青木神宮的路上,曾在海底看到一只小山般的海怪,聞言起身退後數步,吃驚道,”那九頭怪物就是你?”

九罃道,”沒錯,那是我的原身! 醒來之後,我就來到黑淵。”

如花皺眉道,”這個你講過了,我問你為什麼叫我亭主。”

“因為妳是亭主啊!” 九罃道。

如花聽了氣不打一氣來,忍不住又要發脾氣,敖翔忙道,”聽他怎麼說。”

於是九罃娓娓道來。原來上古魔族由嶽族、河族、風族、幽族、星族等五族組成。其中以嶽族獨大,幽族和星族次之,風族和河族人少力微、敬陪末座。

五族各有族長,依據傳統,五族共推一位族長統領魔族,號魔尊。自有魔族以來,嶽族的族長便是魔尊,從無例外。

幽族、星族雖不滿,因實力差嶽族一大截,敢怒不敢言。

“直到妳的舅父這一代,幽族出了兩名大能,他們不甘世世代代屈居老二,便私下聯合星族和風族推翻魔尊,自立為王,消滅我嶽族。”

敖翔這時問道,”前輩是說青空亭主是嶽族的後代?”

九罃道,”對,亭主是我嶽族的皇,出生之後便被封為亭主。

“皇?” 如花驚呼道。

九罃道,”對,亭主的母親是長公主,是魔尊的親妹妹,亭主就是魔尊的外甥女。”

敖翔一開始覺得九罃所言匪夷所思,難以置信,但看他的樣子十分誠懇,不像說謊,便有幾分信了。

如花聽的手心發冷,腦中一片空白。

九罃道,”亭主要我繼續講下去嗎?”

如花楞楞點了點頭。

於是九罃又道,”當時河族雖與我族同一陣線,但幽族出其不意先滅了河族,與星族和幽族聯手向我族進逼,雙方征戰百年,互有勝負。最後大戰於烏坵之地,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上萬魔族子民戰死,連人族都被捲入,天下億萬生民有一半慘遭殺戮。”

如花問道,“那你又是誰?”

九罃道,”我是魔尊的禁衛軍大統領,負責保護嶽族皇室。不幸的是,最後一戰魔尊和長公主戰死,亭主兵解轉世,如今是我嶽族唯一的皇室血脈。”

這故事雖聽起來雖荒謬到了極點,卻由不得如花不信。莫一濤曾說她有古魔之氣,當時她不明白其中原委,還沾沾自喜身懷絕世魔功,如今聽九罃這麼一說,前因後果都清楚了。

“古魔...魔族...我竟是魔族的後代...”

 

 

第二百三十七章  魔尊  魔典

 

話說如花知道她是上古魔族的後人,不禁微微發抖,忙緊緊握住敖翔溫暖厚實的手掌,心裏緊張害怕的不得了前腳才脫離魔教,現在又被告知是魔族後裔,而且還是皇我才不稀罕什麼皇、亭主,在意的是敖翔。正魔不兩立,我跟敖翔真的有緣無份嗎? 這不是命運弄人嗎?”

她淚眼汪汪的看著敖翔,將他的手的更緊,深怕從此失去他。

敖翔也看著如花,眼神竟是無比的堅毅,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我不在乎妳的身份,就算妳是大魔頭,我也要和妳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他心想。

在那一刻,兩人心有靈犀,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的感情更加牢固,任誰也不能動搖。

九罃看到兩人的動作,猜到他們的心思,便故意走開,離兩人遠遠的,不想打擾。

敖翔和如花靜靜的看著對方剎那便是永恆。

不知過了多久,岩洞中響起如花的聲音,”上古魔族如今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

九罃幽幽現身,答道,”我醒來之後,查覺到三股上古魔氣,本族只有亭主,另外兩個外族。

如花心一沈,立馬追問道,”那一族? 叫什麼名字?”

九罃道,”是幽,都是有大成就的古魔,應該就是發動戰爭的那兩個大能。剛才來找亭主的就是其中一人。” 他不勝唏噓道,”赫赫一時的魔族竟凋零至此。”

如花顫聲問道,“那人是不是叫阿鼻魔君?” 一股寒意從腳直沖背脊。

九罃驚愕道,”妳怎麼知道?”

如花又問,”那另一個呢?” 心裏喊道”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九罃道,”另一個是吞魔童子,阿鼻魔君的兄長。”

如花面如死灰,”吞魔童子”這四個字像一把刀刺進她的心窩,”真的是吞魔童子! 真的是他!。”

看到如花的表情,九罃訝異道,”亭主聽過他們的名字?”

一間之間廣袤的岩洞中只有水落寒潭的滴水聲,”答...答...答...” 過了好一會兒如花才說,她不但聽過,而且還見過這兩人。

九罃更是驚疑不定,卻仍然面無表情的道,”亭主見過兩人,怎麼還能全身而退,不可能啊。”

“吞魔童子有恩於我,不但贈寶、還讓我去雪山魔宮修練、賜我魔經,怎麼會? 阿鼻魔君我相信,可吞魔童子?”“我跟九罃初見,我能相信他嗎?”

如花的心情矛盾已極。

這時九罃道,”事關我嶽族的興衰和亭主的安危,請亭主說說和幽族大能見面的經過,可以嗎?”

如花不想多談她和吞魔童子的淵源,再三考慮之後僅說出她被阿鼻魔君關在不空地獄,身上的古魔之氣被奪、最後被敖翔所救。

敖翔又說,吞魔童子才是救他和如花的功臣,而且也救了其他被困的修士。

九罃此時的困惑不減於如花。

”阿鼻魔君為什麼沒有殺了亭主? 怎麼可能留下活口? 魔典! 一定是為了魔典。” 他想。

如花見九罃不說話,便道,”你在想啥? ”

九罃的臉色更加陰沈,問道,”亭主可知本族有一部魔典?”

“魔典?” 如花搖頭。

九罃又道,“魔典裏面記載了本族的最高功法,只有皇族才能修習,本族稱霸五族,靠的就是那些功法。幽族和風族想盡辦法奪取我族魔典,始終不成功。魔典是由本族的古文字寫成,除了皇從不外傳,我想這是他們需要亭主的原因。

如花心想,”原來魔語是嶽族的語言。怪不得我會魔語,可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

如花問道,“你呢? 你會嗎?”

九罃道,”我非皇室成員,當然不會。”

她又問,“那你怎麼會說人語?”

九罃道,”當時人族興盛,咱們魔族與人族之間交流頻繁,自然會說人語。”

如花這時忽然想起她在東極初海初遇九罃,曾經到過一處大殿,還看到一名高大威武的男子和一本書

狠狠的回想當時的情景,靈光一閃,便對九罃道,”七月初十!”

敖翔和九罃同時脫口而出,”什麼?”

敖翔不明白如花為何忽然說七月初十,九罃則是震驚不已。

只見他神情痛苦、雙拳緊握,跪下嘶吼道,”魔尊,我對不起您,對不起您!” 突然一拳搗出,一道紅光激射而出,敖翔感到強悍風刃劃過面頰,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他不顧自己受傷,急忙身劍合一抱住如花。只見那道紅光撞上洞壁,瞬間沒入壁中。

如花登時大怒,左手摀著敖翔臉上的傷口,對著九罃咆哮道,”你瘋了,為何傷人?” 右手運起五毒丹氣往九罃臉上搧去,只聽”叭”的一聲,九罃不閃不避,頭一歪,噴出一口血來。

他立刻趴倒在地,顫聲道,”屬下該死,請亭主責罰

!”

“我看看傷的怎麼樣了。” 如花不理九罃,忙著行法幫敖翔止血。

敖翔不安道,”我沒事,外傷而已,大統領不是故意的。”

如花火氣未消,冷冷的對九罃道,”你自斷一臂!”

九罃抬起右手,手上剎時多了一把尖刀,毫不猶豫的往左臂砍去,敖翔忙祭出飛劍架住尖刀,”鐺鏗”一聲,爆出一串火星,敖翔體內氣血翻騰,後退數步,卻是擋了下來。

如花著急道,”你...”

敖翔臉色發白,上前將九罃扶起,道,”大統領請起,我不怪你。”

九罃起身後抱拳向敖翔道,”九罃從未向人族行禮,今日破例,九罃誓死護衛亭主安全。”

敖翔笑對如花道,”妳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吧。”

如花氣嘟嘟的一跺腳,道,”你就是心太軟,被會被笑道人欺負!” 又對九罃道,”滾開,我不想看到你!”

九罃道了一聲”是!” 默默的轉身離開,才走沒幾步,如花又道,”回來!”

九罃只好又回來,躬身道,”亭主有何吩咐?”

如花仍舊語氣不悅的道,”我問你,魔典是不是一本又大又厚的書冊,紙張卻薄如蟬翼,黑不啦唧的,上面寫著紅色的字? 還有,魔尊的王冠是什麼顏色?”

九罃道,”魔典的確又厚又大,但我沒有資格看裏面寫些什麼。魔尊的王冠是黑色的。”

如花明白她看到的男子必是魔尊,也就是她前世的舅舅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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