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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 姬迎雪走火入魔?

話說卿卿、我我被擄到鐵城的第一晚,卿卿對我我哭道,”不知道三哥和四哥在那兒? 希望他們快點來救我們出去。”

卿卿個性柔順、屬於逆來順受型的女人,生的如嬌花照月、楚楚動人,我我雖比卿卿小兩歲,性格卻恰好相反,為人豪爽、開朗有主見俊眼修眉、神釆飛揚。

她握住卿卿的手,低聲道,”姐姐,妳在阿鼻魔君面前千萬不要提起三哥、四哥的名字,他們不是魔君的對手,來了就是送命。

卿卿哭的鼻頭都紅了,衣袖濕了一大片,猶自啜泣道,”那怎麼辦? 我不想待在這兒啊.....”

我我強作鎮定道,”我們再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其實,她心裏一點兒主意也沒有。

卿卿、我我伺候人的功夫見長。來鐵城山沒多久就深得阿鼻魔君信任,有時也跟著學些魔功,嚴然是半師半妾,只是未行男女之事。

姬鎮麗原本是阿鼻魔君面前唯一的美女,現在變成了不受寵的老三,對卿卿、我我恨之入骨。

原來不久前,經由戴昊天的穿針引線,白石城與鐵城山結盟,姬鎮麗經常出入鐵城山,儼然以半個女主人自居,在阿鼻魔君和吞魔童子眼中,這位白石城的大長老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話說阿鼻魔君自從奪舍姚鼎之後,原本就已經極為恐怖的功力更上一層樓,關鍵在於如花的古魔之氣

原來如花的古魔之氣被歡喜神魔姚鼎奪走,姚鼎又被阿鼻魔君奪舍,如花的魔氣自然到了阿鼻魔君的身上,阿鼻魔君同時擁有兩大古魔之氣,修為大增,卻也埋下極大隱患。

數千年前上古魔族全盛時代,共有三大族、兩小族。如花所屬的嶽族與吞魔童子和阿鼻魔君的幽族又是三大族中的雙霸天,嶽族實力略高一籌,幽族的鬥性最強,兩族世世代代互相傾軋,為了爭奪至高的魔尊之位爭戰不休。

這五族雖同為上古魔道,卻各有各的功法,修練出來的魔氣亦各不相容,互相排斥。如今阿鼻魔君體內同時有兩股強橫霸道的魔氣互相激蕩排擠,任憑他用盡心力都無法合而為一,偏偏他又捨不得放棄新得的嶽族之氣,因此每當月圓之夜,兩股魔氣的衝突達到極點,饒是阿鼻魔君功力通天,也受不了每月一次的折磨。

吞魔童子雖助他暫時壓制新得的魔氣,不令失控,但這兩族天性互鬥,魔氣也一樣。吞魔童子不止一次勸他捨棄嶽族之氣,都被阿鼻魔君一口回絕,他身懷兩種絕世魔氣,怎捨得放棄。

一日吞魔童子隻身來到白石城,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姬鎮麗的玫瑰園,立刻驚動了三足孔雀,七彩煙光一閃,長喙已在吞魔童子頭頂上方七寸之處,卻始終啄不下去,彷彿被一股無形之力擋住,急的牠長鳴一聲示警。

只見吞魔童子對孔雀笑了笑,修練數百年的三足孔雀竟然”呱”的一聲驚嚇而逃,接著就有一串五色光珠從花園深處的琉璃塔疾飛而來,正是玫瑰園主人姬鎮麗到了。

她見到吞魔童子不覺楞了一下,隨即欠身道,”晚輩給魔主請安,不知魔主深夜造訪有何指示。”

吞魔童子和藹笑道,” 我要找一個醫術頂尖的人,你們白石城有沒有?”

姬鎮麗答道,”白石城淨琉璃院由號稱”鬼醫”的朱人賢主持。他的醫術高超,是當今修真界的前十大名醫。”

吞魔童子搖頭笑道,”我要找的是第一神醫。”

姬鎮麗腦筋飛快的轉了一圈。她當然知道誰才是頂尖名醫,只是不知道吞魔童子找醫生做啥,她也不敢問,於是道,”白石城前長老夏嬰、藥王堡堡主歐陽勝華都是數一數二的神醫,歐陽勝華的獨子歐陽奇近年來鋒芒畢露,假以時日,成就遠超過這兩人。”

吞魔童子聽了好奇的笑道,”喔? 青出於藍? “

姬鎮麗道,”是啊,他三歲便能斷人生死,現在不到二十歲,就已經以專治疑難怪症名滿天下。”

吞魔童子聽了瞇著眼睛喃喃自語道,”疑難怪症...嗯嗯...” 接著道,”妳去把他帶來!” 說完無聲無息消失在原地。

姬鎮麗見吞魔童子莫名其妙來了又去, 沒頭沒腦的交給她一件麻煩事,心裏把他祖宗八代罵了一遍。自從戴昊天為她引見吞魔童子和阿鼻魔君,雙方結盟了之後,兩人就對她予取予求、頤指氣使,把她當成下人使喚,令她嘔在心裏口難開。

自己是堂堂白石城大長老,偏要受這種窩囊氣。

姬鎮麗打的算盤是先助阿鼻魔君中興魔族,再和他做一對同修道侶,靠他避過四九天劫。可惡的是半路殺出卿卿、我我這兩個賤人,害她被阿鼻魔君冷落。

她心機極深,吞魔童子派給她的任務雖然棘手,但並非辦不到。她心想,“吞魔童子要找天下第一神醫,可見這病人非同小可,這人是誰呢? 只要把這事兒辦成、辦好,這人情可大了,到時候我求他撮合我和阿鼻魔君,就容易多了。”

想到這兒,姬鎮麗笑的比春花還燦爛。

接下來兩天,她時時刻刻想著如何不露痕跡的把歐陽奇騙到鐵城山,又琢磨吞魔童子為啥要找第一神醫。

“會是誰呢? 難不成是阿鼻魔君有啥宿疾,還是他自己?”

姬鎮麗心思細密,她想到阿鼻魔君每個月都有一兩天不見人影,而且都是在十五月圓之夜,“搞不好真是阿鼻魔君有事兒,那我還要做他的道侶嗎?”

又過了一日,姬鎮麗親自前往藥王堡。

 

歐陽勝華聽門人通報姬鎮麗來訪,大出意外,忙命人快請。

一時門人帶著姬鎮麗來到同草軒,這是藥王堡會客之所。小小的一間廳,蓋在池塘中央,左右有曲廊來往,廳中不設座位,地上鋪著銀絲藺草編成的草席,具有清心、寧神、息欲之效。

歐陽勝華站在同草軒前滿臉含笑迎客。兩人客套了一回,入座用過靈茶,歐陽勝華笑道,”大長老日理萬機,今日怎麼有空造訪敝堡,尚請不吝賜教。”

姬鎮麗起身拱手為禮道,”不瞞堡主,在下今日突然造訪是有一私事相求。因舍妹日前練功走火入魔,至今已有七日,醫藥無效,敝城淨琉璃院的朱長老亦束手無策,所以特來向堡主求援,還請堡主施以援手。”

 

 

第二百四十五 歐陽奇鐵城山治病

 

話說姬鎮麗謊稱她的妹妹姬迎雪練功走火入魔,請求藥王堡出手相助。歐陽勝華聽了略顯訝異道,“哦? 姬教主鳳體不適? 敢問姬長老如何確定令妹是走火入魔,有何種病徵?”

姬鎮麗眉頭緊皺,滿臉憂色道,”舍妹是在修練一種高深魔功時突然昏迷,目前人事不知,有如活死人。北方魔教內深諳醫術的護法和敝城朱長老都認為是走火入魔,並非受到本命神魔反噬。

歐陽勝華醫學廣博,見識豐富,對修真界各派功法瞭解甚深,自然知道魔頭反噬非同小可。

他道,”既然兩位大賢已診視過,想來應該八九不離十,不過確實病因要敝人親見之後才能確定

姬鎮麗恭敬道,”這是自然,歐陽堡主乃天下第一神醫,敝城的朱長老遠遠不及。”

歐陽勝華搖手笑道,”天下第一不敢當。醫者以救人為先。承蒙姬長老信得過,敝人當盡力而為。”

姬鎮麗忙道謝,又道,”在下斗膽請少堡主隨在下前往。”

“奇兒?” 歐陽勝華訝異道。

姬鎮麗”嗯”了一聲,故作為難狀,說道,“這原因有二,一是不敢勞動堡主,二是舍妹的病徵與青空道友昏迷時的情況極為相似,因少堡主曾將青空道友治好,所以才想勞煩少堡主。”

歐陽勝華道,”奇兒少不經事,恐怕會誤了姬教主的病情。”

姬鎮麗道,”少堡主少年英雄,醫術早已名滿天下,連敝城前任的柳老長亦對他刮目相看

歐陽勝華聽了這番話甚覺刺耳,相傳柳原叟就是被眼前這個女人害死,她竟然還大言不慚搬出柳原叟。

“藥王堡一向以救人為先,何況白石城大長老又親來求醫,當義不容辭。只是為什麼一定要奇兒?” 歐陽勝華心想。

姬鎮麗看出歐陽勝華猶豫不決,便加把勁兒道,”堡主放心在下以白石城大長老的身份親自護送少堡主前往,事後亦親送他回來,絕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若是少堡主沒有把握治好舍妹,再勞煩堡主,這樣可好?

歐陽勝華道,”這個嘛!” 他考慮了一會兒,心想此事有些怪異,但姬鎮麗是白石城大長老,她親自擔保,不可能說話不算數,心中便活動了幾分,便道,”這事兒要問問奇兒的意思,若是他沒有把握,做父親的也不能勉強。” 於是命人請歐陽奇。

歐陽奇乃是頭號醫癡,聽到姬迎雪練功走火入魔,特來求他診治,又驚訝又興奮,立馬表示願意一試,

”請求父親准許兒子與姬長老同往。”

歐陽勝華見自己的兒子執意前往,因話已說在前頭,只好同意。

歐陽勝華畢竟不放心歐陽奇獨行,於是派了兩名老成持重的門人相陪,又私下交給他一個防身法寶,傳了用法,才坐上姬鎮麗的飛行法寶,離開藥王堡。

途中姬鎮麗對歐陽奇親切非常,邀他有空多去白石城玩,又問他小墨子的近況,歐陽奇一一客套應對。

飛行了一兩個時辰之後,歐陽奇留意到他們一路西行,而非往北,便問道,請問大長老,我們這是往西走,北方魔教不是在極北之地的幽都山嗎?”

姬鎮麗笑道,北方魔教是在幽都山沒錯,不過我們要去北方魔教的秘密別府,姬教主是在那兒養傷。

歐陽奇聽了便不再問,他深知走火入魔最忌搬動病人,想不通姬迎雪為啥要千里迢迢換地方靜養。他怎知堂堂的白石城大長老竟然騙人,幹出如此不堪之事。

飛行迅速,幾個時辰之後只見一座座雪峰連天,形勢險絕,放眼望去盡是銀白世界。

姬鎮麗笑道,”我們到了!”,她拿出一面黑色的心形令牌,口中唸唸有辭,接著群山忽隱,腳下是汪洋大海,海風嗚咽,墨黑的海水中有一座孤島,怒濤拍岸,濁浪滔天,一座黑色的巨大宮殿矗立島上。

姬鎮麗笑道,少堡主別被這兒的景色嚇著了,魔教中人喜歡的東西跟我們不一樣

一會兒降落在殿前廣場,卿卿、我我款款從殿內飛出相迎。歐陽奇常往獸仙門跑,二女有數面之緣,乍見大感意外,心中納悶,”她們不是做了張三、李四的伴侶? 麼不在幽微魔域,竟到這兒來了?

卿卿、我我亦是大吃一驚,她們當然認識歐陽奇,曉得他是小墨子的朋友。

歐陽奇聰明絕頂,立馬猜到事情不單純,忙對兩名隨從使眼色,那兩人極是機靈,故意向姬鎮麗問東問西,才沒讓她發現卿卿、我我表情有異。

一時卿卿、我我帶眾人入殿,歐陽奇見裏面空蕩蕩的,一應陳設均無,從上到下全是打磨得晶亮的黑色雲石。不一會來到兩扇石門前,卿卿、我我躬身道,請姬大長老止步,魔君交待過只能讓少堡主一人進去。

歐陽奇聽到魔君二字,愈發覺得詭異,但事已至此,只好隨機應變見招拆招了。

姬鎮麗聽到不准她跟著,面色微變,卻不敢違逆阿鼻魔君的命令。歐陽奇的隨從則堅持要陪著卿卿對歐陽奇道,奴婢是奉命行事,請不要為難奴婢。

大膽! 少堡主乃是貴賓,妳這是什麼態度。姬鎮麗指著卿卿怒斥道,把怒氣一股腦發在她身上。

歐陽奇聽卿卿自稱奴婢,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便對隨從道,你們在這兒等我,不必跟了。

這時一名身穿麻布舊衣的老者突然現身,歐陽奇以為他花了眼,因為他分明看見老者從牆壁走出來。

老者未語先笑向歐陽奇問好,又對卿卿、我我道,妳們帶藥王堡的客人去休息。又對姬鎮麗道,姬長老自便吧。

說完輕輕一推,兩扇數百斤重的石門緩緩開啟,當先而入,歐陽奇跟著。進去後是一間大廳,半空中燃著青色火焰,裏面又有一道石門,

進去之後是臥室,精緻華美,室中放了一張巨大的石床,上面鋪著皮裘毛氈,床沿上坐著一名俊美的男子,銀袍、銀髮,面若敷粉、嘴角含笑,看似溫柔多情,卻透出一股陰冷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歐陽奇轉頭問老者道,“請問前輩,姬教主在那裏?”

坐在床沿的男人道,”什麼姬教主?” 聲如洪鐘,回音響徹石室,震的歐陽奇耳朵又疼又熱。

老者對歐陽奇笑道,”姬長老大概沒跟你說清楚吧。我是吞魔童子! 那位是阿鼻魔君,魔君不適,請少堡主診視。”

歐陽奇這才知道姬鎮麗從頭到尾說謊,假藉替姬迎雪看病的名目把他騙來。他雖滿心疑問,但形勢比人強,阿鼻魔君顯然功力甚高,他只好硬的頭皮上前診視。

這時阿鼻魔君忽道,不准碰我!” 怒目瞪了歐陽奇一眼。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妻不事二夫

話說歐陽奇被擄到鐵城山為阿鼻魔君治病,阿鼻魔君見他不過是一個嘴上無毛的少年,心裏發火,瞪眼罵了一句”不准碰我”,歐陽奇立馬心臟重重一跳,踉蹌退後,幾乎摔倒。吞魔童子右手輕輕一拂,歐陽奇只覺一股暖流入體,身子便穩住了。

吞魔童子笑道,”歐陽少堡主是客,醫生看病那有不碰病人的道理?”

歐陽奇見阿鼻魔君臉色難看已極,忙道,”無妨! 不用把脈的。”

吞魔童子呵呵一笑道,”哦? 那就請少堡主開始吧。”

歐陽奇聞言對阿鼻魔君說了一聲”告罪”,祭起藥王杵,以極慢的速度繞著阿鼻魔君飛了三圈,半盞茶之後,收杵對吞魔童子道,”診視完畢,我們到外面說去,讓這位前輩休息。”

阿鼻魔君沒好氣道,”不用,就在這兒說。”

吞魔童子也笑道,”但說無妨。”

歐陽奇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 接著道,”前輩修為通天,先天之氣無比精純,照理來說應該百病不侵,不知為何,體內卻有一股怪異強橫的後天之氣,時時刻刻與先天之氣爭鬥,兩者互不相讓,至死方休。請恕晚輩斗膽,前輩平日應有急躁易怒、晃神、注意力無法集中、情欲旺盛等情形。”

阿鼻魔君一拍床沿,怒道,”你說什麼?” 聲音之大有如霹靂震天,吞魔童子忙放出一團白光將歐陽奇護住,道,”請繼續說。”

歐陽奇定了定神,緩緩說道,”據晚輩推測這先後天之氣每日小鬥不斷,以前輩的功力,壓制不難,但每隔十天半個月又會有一次大鬥,前輩壓的壓不住,晚輩就不敢說了。

說到這裏,阿鼻魔君冷哼一聲,轉頭不看歐陽奇。

吞魔童子又問,”若是壓不住,會如何?”

歐陽奇道,”若壓不住便會出現頭暈目眩、氣虛無力的征狀,不論坐臥皆有如浪裏行舟、行動困難,這是因為先後天之氣皆無從宣洩,阻塞奇經八脈所致,病徵至少持續一兩天的時間。周而復始,發作愈來愈頻繁。”

吞魔童子又問,”長久下去可有影響?”

歐陽奇道,”若放任不管,先後天之氣最後會彼此消磨殆盡,一絲不剩,變成凡人。”

阿鼻魔君又轉頭怒道,”胡說!”

吞魔童子不理他,繼續問道,”可有解?”

歐陽奇躬身抱拳道,”以晚輩的淺見,解方在於“泄” 字。”

吞魔童子撫須點頭笑道,哈哈,少堡主果然名不虛傳。老朽佩服啊。

他喚來卿卿、我我,交待她們帶歐陽奇去用膳,好好款待。

他才剛出門,就聽到石門內傳來爭執之聲,顯然阿鼻魔君對他的診斷嗤之以鼻。

卿卿、我我帶歐陽奇到一座花園,池塘小亭中擺滿了山珍海味、奇珍異果。歐陽奇見四下無人,忙問道,”妳們怎麼會在這兒?”

卿卿愁容滿面,未語淚先流,正要說話,姬鎮麗與藥王堡的兩名隨從來了。

卿卿、我我即刻住口,假裝忙著為歐陽奇倒茶、上酒、挾菜,十分殷勤。又請兩名隨從入座。

姬鎮麗笑道,”少堡主診視完啦,請問看的怎樣?” 正眼也不看卿卿、我我。

歐陽奇很有禮貌的先向姬鎮麗問好,才道,”祖上有訓,醫者為人看病,未經病人同意,諸事保密,請恕晚輩無法相告。”

姬鎮麗又笑道,“病人是誰總可以說吧。”

歐陽奇看著姬鎮麗,神情嚴肅道,”姬長老應該知道病人不是北方魔教的姬教主!”

他的兩名隨從聽了立時起身怒道,”姬長老竟然騙我們堡主,說姬教主練功走火入魔,妳騙我們少堡主來此有何居心?”

二人又對歐陽奇道,”少主! 姬長老刻意欺瞞,我們沒有必要留下來。”

歐陽奇忙止住二人,說他明天還要繼續看病,等事完之後回堡再將一切稟明父親。

姬鎮麗略顯尷尬,放下身段說她有不得的苦衷,又承諾絕對會護送少堡主平安回家,要他不用擔心,屆時親自向歐陽堡主請罪。

她吩咐卿卿、我我盡心伺候,便悻悻的走了。

歐陽奇無心飲食,隨便用完膳,便在卿卿、我我的陪伴下去客房休息。抓住與二女單獨相處的機會,問道,”妳們不在幽微魔域,怎麼來到這兒,這兒是什麼地方?”

二女忙說她們即刻要去覆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少堡主千萬待在房裏不要出去,晚上我們再過來。”

當晚卿卿一人來找歐陽奇,她第一句話就是問張三、李四可好。

歐陽奇道,”我只知道東方魔教被滅,莫教主失蹤。沒有聽到張道友和李道友的消息。”

卿卿聽了淚如雨下,又不敢出聲,只能默默垂淚,她低聲說出阿鼻魔君殘殺東方魔教諸弟子,逼走莫一濤的經過。又說張三、李四當天有事外出,才不致遭到毒手,只盼兩人平安才好。

歐陽奇聽了大驚道,”原來是他滅了東方魔教? 怪不得他體內的靈氣有如汪洋大海,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浩瀚的靈氣。”

卿卿抽泣道,”那不是靈氣,是魔氣。另一名老者是吞魔童子,二人是師兄弟,都是千年老魔,這裏是他們的道場鐵城山,處處都是殺機。不是我嚇唬少堡主,您的處境極端兇險啊。”

歐陽奇聽了心驚不已,勉強說道,”現在他們還有用得我的地方,暫時應該沒事。我們得想辦法一起逃走。

卿卿含淚搖頭道,”我與小妹已無顏再見張師兄和李師兄了。”

歐陽奇想要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又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忙將手縮回來,柔聲道,”妳們是被擄來的,並非背叛師門,張道友和李道友會諒解的,我可以作證。”

這時卿卿一發不可收拾將頭埋在桌上痛哭。歐陽奇從小到大沒見過女人哭的這麼厲害,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只能安慰她若是有什麼委屈,願意幫忙說明。

卿卿只是一個勁的,這時突然有人推門而入,嚇了兩人一大跳。

原來是我我。

我我臉色不太好,關了門便卿卿道,“他在找妳。” 卿卿聽了面露痛苦之色,急忙拭淚而去。

我我看著卿卿離去的背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先幫歐陽奇倒茶,才悄聲道,”想必姐姐已經跟您說了我們的事。您放心,我們會逃走,您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險。

歐陽奇急道,”要走一道走,我不能丟下妳們不管。”

我我正色道,“我們雖沒有讀過什麼書,也知道為人妻的道理,一不事二夫,我和姐姐不配再做張師兄、李師兄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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